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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京,迷乱我的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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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烧甲鱼 发表于 2022-1-24 22:26:05
第一回! m. O8 Z: u& C, N. J
  西渡日本,我冲色而去,不一般的色。
8 e3 q' h& `0 n  在美国,我帮一家大型日资企业打赢了一场智慧产权方面的官司,侵权方赔钜款,然后从美国市场全线溃败。我收到了丰厚的卧底调查费。
* z9 ]7 v; F+ n  企业负责与我协调的小川君告诉我,日本总部对我的表现极度满意,特意邀请我携老婆去日本走一趟,为期十二天,吃住和国际旅费全部报销。4 u, ^) ~1 h  x. K. ?( k
  公司的慷慨当然令我欢喜。这场官司消耗了我无尽的能量,本来就应该好好休养。日本是个好地方,时值仲秋,旅游季节接近尾声,正好可以放松节奏,尽情享受那无边的秋色。0 t& L9 d4 l  `% V# a+ {" r
  可是,日本以前我们全家去过三次,好吃好喝好玩的,基本经历过。再去,我想单独一个人,打算换一种玩法,一种全新的玩法,比如,充分享用一番正宗的日本女人。* h8 Q* w" ~$ B5 O4 `
  这么走,带老婆合适吗?
  |4 {) M! D* x2 z  对日本女人,我素有好感。小时候看日本电影,日本女人的优雅端庄深深吸引了我。长大成人后,有机会饱看日本A片,女优的妩媚放浪叫人难以忘怀。日本女人,是地球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,恨日本的人也不得不承认。我想亲身体验,饱餐一顿,此生将无憾。5 c' m& C, K. \. {. L8 z; ?. j7 ^
  我在大学选修的外语是日文,老师是大阪外国语大学派来的外教,每堂课都穿得漂漂亮亮,饱满的胸脯一耸一耸。有这样的美女外教,我学得特认真,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。, \) h% e1 b, p6 F3 p' q4 e
  工作以后,没机会接触日本人,没机会多开口,只有抽时间读日本报刊看日本电视。日本公司遴选侵权调查员,选中我们公司,公司委派我督阵,很大程度归功于我的日文底子。跟日本公司的联络人小川谈事,我们的交流一半用英文,一半用日语。他喜欢中华料理,我喜欢日本料理,你来我往,我的日文回到历史最高水准。
: C0 K! w* k3 h  跟小川熟得不能再熟,日本男人又不忌讳谈女人,我把一个人游日本的想法和盘托出,他的眼睛顿时变得色迷迷的,索卡索卡地喝彩。他说,贺君,你的想法不错。不过,这部分额外费用……他吞吞吐吐起来。
7 r( `5 t9 @1 ~; e  我说,这部分费用当然由我承担。你们公司该有的应酬我参加,多出的时间由我自己支配。你是日本的地头蛇,帮我一个忙,推荐专案,再负责联系。我的要求是,正宗的日本女人,素质高,外国人一般接触不到的女人。
% w. C- d$ u3 E8 B( T: w  小川说,你是指动画片里的仙女?
+ {% s0 t& J7 a& N' ?, b1 V5 v  我哈哈笑,说,怎么,我的要求不高哇。还有,我需要天然的女人,就是奶子是天然的,阴户是天然的,化妆讲素雅,衣着偏保守。% s2 ?; }, T* ^3 T% b' \/ J  C) V
  他探过身,说,那阴毛要不要保留?2 ~2 G, P$ R1 @. ~# }6 h, w
  我翻了翻眼睛,答,保留,纯天然,无一例外。
; y/ ?# D& ~/ y* @+ ?  他补充道,所谓天然,就像我们日本家种的蔬菜水果,掐下来直接送嘴里。
4 I; ]% M% t8 C$ P+ W! g" _  在自己身体上动手动脚的女人,不就是乱喷杀虫剂的果疏吗?不能要,不能要。
( s3 c% ~! @1 E, C/ c. A1 x, ~: G* T  我张开手掌,再一次说明,我,需要的,是看起来像良家的女人,不是街头上衣着暴露,眼睛要勾死人的女人。懂吗?
* J1 z- @1 {3 `9 M0 y  小川的眼睛转起来,频率加快,十颗手指在下颌上来回弹,说,我懂,我懂,我得好好思考。
! n' w( w8 l! F% r- t4 I- m  还好,他的思考时间不长。6 w9 b9 g' Q  t: ?# e
  他问,我的计画大概有个眉目。先这样吧,你自己有什么想法?比方说,你的性幻想是什么?哪种日本女人让你夜夜做春梦?给我指出一个方向,我好帮你打开通道。5 A7 k' ]3 u6 h, o+ \4 s0 P8 ~1 m
  我不由得认真起来。哪种日本女人让我动心呢?" s1 Q# S- S" ^8 N3 |7 h
  回顾走过的人生轨迹,日常接触的日本女性极其有限,有想法,只能投射到电影电视电脑萤幕。上得了台面的演员里,松阪庆子算一个。
; A5 \, b! i7 }2 h  当年在祖国看《蒲田进行曲》,她光着大腿,翘起穿黑底裤的屁股,跪在地板上来回擦,我的眼睛发直,不敢眨,生怕错过一丝一离。她跟花花公子男演员有一段肉搏戏,画面点到为止。识得真髓的男观众不满地高喊,剪掉了,怎么剪掉了?我经验不足,剪掉了什么,无法想像。从电影院出来,我的脑海跃动的只有她的脸,她的大腿根,她在榻榻米床上的翻滚。啊,她的性感搅乱了我中学生情窦初开的世界。
* D1 c9 l0 \; _$ Z7 u6 K$ u  后来,有机会上网看未删节的《蒲田进行曲》,完整地看到那场床戏,看到了她那饱满丰润的乳房。美中不足,她的乳头发黑,许是使用过度。瑕不掩玉,她的长相,配上她的肉体,基本符合少年我心中的完美!
3 [8 k) x5 J) m# p* q  A片女优里,能挑拨我心,激发我阴茎的,多,很多。实在要排座次,只能选一个的话,爱田由当之无愧。她不上床是那么甜美,笑起来那么纯,带出一圈小酒窝,怎么看像是邻家用功读书、力争上游的好女孩。一上床,额我的天呀,那种冲力简直要夺男人的命。她拍片无数,该露的全露,就是不露阴户。可恨日本审查电影的老男人们,硬是在她的关键部位抹上极厚的马赛克,镜头盯着不动,让我等像看一团粉红色的浆糊,一劲儿蠕动。她为什么不学学波多野节衣,将那粉红的阴户供世人景仰呢?破开那该死的马赛克,天下的男人能为她多奉献多少精液哪!  {! v* i& y& c
  这两个,按理随便哪个都行,足以让我动心。问题是,松阪早已是美人迟暮。; Z! b' a+ J, k" z! h6 y* [
  爱田由早已退出江湖,说不定已为人母,教孩子画画,教孩子打网球呢。
1 G2 O7 F" m, _! S( Z  我觉得问问无妨,就说,松阪庆子你怎么看?
; g  e+ ~3 g$ n' p/ x7 d  小川疑惑地望着我,反问,谁?那个松阪君?她怎么啦?
% E- U. T2 C) a! c+ Q6 W/ `2 t  我重复了一遍名字,加重语气说,就是那个性感的演员哪。2 M5 h7 W8 d  K# W, f" Z! Z
  他说,抱歉,没听过。论性感,日本性感的演员多得是,为剧情,脱得精光的人有的是。她红吗?; s4 Z: d7 {' @7 W) T( O. g& h
  连松阪庆子都不知道?这小子看不看日本电影哪?是不是热血男儿哪?3 r: o# l" S' I
  我气馁地说,好像得过日本的什么电影奖。起码在中国非常非常红。这么说吧,我要是皇帝,她愿意跟我,我甘愿让出皇位。: a/ z7 O5 Z, F) i
  他说,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意思?有我们老日本武士道殉道的精神啊。嗯,那不行。若是很红的明星,轮不到你。
' ~' b0 U2 a0 V- _# @  我没有提爱田由。她是A片女优,A片界算超级大牌,真要做皮肉生意,恐怕也轮不上我。咱究竟不是皇上嘛。
9 E9 S. x. X0 T1 M  我说,这么说吧,我想见识见识A片演员,她们是我们性爱技巧的老师,领教她们的真功,了却我半辈子的心愿。; N/ V* X4 x& X5 _2 `* J3 M+ q+ |
  小川不同意,说,你刚才说要看起来像良家的女人,A片演员,身经百战,跟良家扯不上关系。
/ A* ?5 d/ \, Y7 J% k- W* C8 l  我说,我说了算。就算演A片,很多女优比中国美国的正经女人更像良家。( B& i3 H) N$ r8 F- S/ ?, j
  你们日本,怎么说好哩,不简单哪。再哩,想见识见识你们的青春美少女,眼睛不一定像动画片的主人公那么大,可爱方面一定要到位。还有,想见识见识日本成熟的女人,验证一下到底能怎么个温柔法,这个嘛,恐怕不能如愿,但是,愿望十分强烈。你懂我的意思吗?8 l; y; Y" _6 ^+ j4 v4 j8 P
  小川又索卡索卡开了,说,是三个都要,还是取其一?
) c+ ^- K% l) v9 z/ A  我想了想,说,安排得过来,通通拿下。我准备豁出去,大战一场!; ?0 q" u" y* T! K2 M  E  z
  他斜了我一眼,说,贺君,你日本之行只有十二天,要倒时差,要适应新水土,这么消耗,身体吃得消吗?
: G( C2 W$ R; w6 k# T% N$ t  我说,人生不能等的事不过十来桩,最不能等的就是风流。等一等,长一岁,望洋兴叹,就是男人最大的悲哀哟。
/ _5 R$ P& E1 j/ k/ D/ d5 D  小川点头,打趣道,我送给你一剂良方,天天顿顿吃怀石料理,至少得空就猛灌扇贝味噌汤,不然,你的身体顶不住那狂风暴雨,就像牙齿剧痛,给你搬来满桌子的美味,你吃得下吗?喝凉水吧。贺君,我不希望,我的公司不希望,你离开日本时,怀着的是无力与悲凉。8 f* W6 x9 {3 y  l# S: l. t: }) }2 Q
  我嫌他贫,打哈哈,给他加大力度,说,日本我并不是非去不可。要是你这方面做的安排对胃口,我明天就可以出发。
! B9 H, h* K) l- B! w5 m  他重复说,明天?明天?3 a/ r6 w+ Z, Q% x3 W5 p' }7 g" p
  我笑起来。7 E) M2 Q- q7 O" d+ w& _0 S
  他双手一合,拍出声响,说,三天之后,我把方案交给你过目。: {( T: I6 x; t8 w2 v8 v, _7 \
  小川贫归贫,办事的效率可不是盖的。第三天,他绕过公司秘书,径直闯入我的办公室,手里抱了一本他公司特制的大卷宗,说,贺君,你作决定的时刻来临了。. J6 }0 y# Q4 v" a  [
  我激动得手哆嗦,高喊秘书的名字,叫她过来帮我清理桌子。我要一字摊开,好好瞧瞧。小川诡秘地一笑,说,你是想让她帮忙挑选?
: ~; V% @2 B+ [. J2 t6 z  我用力拍脑袋。昏头,昏头。色字头上一把刀,这不,已经给砍着了。5 M0 I# [. u) O3 f3 y# p6 _4 E) [
  我大声补一句,算了。我自己能行。
: p- S) N1 u4 e1 o+ o* G  照我的意思,小川准备了三个方案。他强调,他的安排独特,没钱的人不用梦想,有钱的人不一定买得到。: \8 O6 W6 W- r* B$ b) z
  听着他的说明,我翻阅每个档案,来回看化妆照生活照。把照片分三列排队,穿衣服的排一行,裸体的排一行,谁的奶子高谁的奶子低,谁的阴毛密谁的阴毛疏,一目了然。我的眼前飘起桃红漫漫,狠不得一脚踹走小川,笑迎美女,就地卧倒,向温柔乡深入挺进。7 g7 Q9 ^/ g- u) [  r" S7 g
  我的裆下硬了。是的,当着小川这个长相欠妥的男人,裆下硬了。
8 k' q! E, i; a' G) {* f1 |9 ?  小川搓着手,未征得我同意,点燃了一支烟,喷云吐雾。我抽出一张硬壳信封,推到他跟前,他弹一记烟灰,说,你应付得过来的话,都归你。不过……我抬起头,搞不清楚他想搞什么东东,可别作弄我。再胡来,我就要轰人。
3 l4 ^0 L! _/ ]. L  他说,别,别,别把我当敌人。我又帮了你一把,一大把。什么是好朋友?
1 k8 {5 c4 K& Z  为朋友找女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!, ^3 c8 _% @' Y  s" ?
  我把硬壳信封顺了顺,让他再弹一记烟灰。- J# e. w/ r; d+ ~# f
  他说,像你们中国人所说,做好人要做到底。我为你争取了一番,为你争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零花钱,专款专用,你懂的。你想天天赖在旅馆睡觉,谁也管不着,你就算赚到了外快,带回美国。我希望你花掉,一分不留。日本经济疲软,太疲软,需要消费,方方面面的消费。零花钱是不是一定够,我不敢肯定。我想差不多。你总不能不睡觉,时时刻刻实弹射击吧?
0 ^! g. R* S; w( M& ?1 a& G  我伸出手,向小川讨烟抽。他拧一拧脖子,说,你不是说戒了20年吗?- M0 d  F, o3 t1 U2 h% C8 |& i
  我接过烟,不点着,用鼻子闻,在下巴上滚。明明是烟草香,我闻到的怎么是嫋嫋的女人香?3 W- U5 P" a) ^
  他说,我交待过东京的接待人,公司的活动安排在最低限,让你有充裕的个人时间,用到女人身上。
  K( ~5 a8 b4 o- |# Y  我合上他带来的档案,将未抽的烟捏断,说,我准备好了。+ [8 q( K2 }+ _# i& _  [
  小川说,加油!1 f) X& p# S, r( g4 S
  第二回
6 j3 c- l- j" I7 B( z  从洛杉矶出发,乘全日空班机飞行将近十二个小时,下午到达羽田机场。
# ^2 H1 E8 {6 ?1 w3 J  国际到达出口处,竖立着一幅巨大的英文欢迎牌,上书「东京势将打动你的心!」东京,我来了。你,岂止势将打动我心,还要撼动我的身。咱的身心交付给你,请不要让我失望。9 z1 c3 s' b6 C9 H, n2 M
  来机场接我的,是小川公司委派的两个年轻男子。车上,我们简单寒暄,我不多问,他们也不多说。我想,他们只是跑腿的人,早晚会有别人告诉我详细安排。我希望,早比晚好,这玩意儿多等不利于身体。
; R* |+ i8 K. u  {' r) U6 K6 H/ L  公司帮我订的酒店在新宿,美国人开的连锁店,昂首矗立,气派洋气,离歌舞伎町很近。歌舞伎町大名鼎鼎,等同红灯区,是男人精液横流的场所。他们坚持帮我办入住手续,帮我揿电梯的按钮,目送到电梯门关牢为止。% q- F% }3 m: g' _. e* C* z$ b+ l
  等我梳洗妥当再下楼,那两位男子啪地起立,像是见到黑道老大。被人当个大人物尊敬,感觉只有一个字,爽。
2 m  w( f4 }. {0 ]8 i  车子开进一座高大建筑物里面,我们乘坐飞速提升的电梯,呼呼上窜。透过电梯的大玻璃窗,夜东京舒展开巨大的衣襟。一眼望不着边际的灯火闪耀,哪一处灯火是为我即将见证的三个日本女人而燃呢?一遐想,裤裆就起变化。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人在夜东京,多想把身体交给东京的女人们。幸亏我换上舒适的秋便装,旁人看到的,就是整齐崭平的西裤裆。
# [/ v: P1 s1 |9 Q8 a3 b0 X  公司的一票人等在西式餐厅,大玻璃窗外依然是辉煌的夜景。我跟诸位一一握手,交换名片。在座的,只有一位女性,四十来岁,瘦高的体型,面相一般。) x& u9 ?; H" I. J
  我猜,她是管财务的。有她在,花酒肯定喝不成。我倒不在乎。我不是跟小川说过,公司少管我,我中意一人行动吗?, h1 k( F5 r$ l  e. y5 s- p$ L
  公司的人对我尊敬有加,好话不断,尤其是赞我讲的日文,听起来大阪味儿浓。我只能打哈哈。东京人与大阪人,喜欢互撇苗头,心里的疙瘩大着呢。我喝入口容易的清酒,几杯下吐,后劲袭来,开始头重脚轻。我暗骂自己,怎么不小心,喝高了,东京的第一夜真要在昏睡中度过?公司的副社长见状,及时解释,上的清酒后劲足,持续时间并不长,等下轻松一下,出门还是好汉一条。# [- M# A+ y8 e7 c1 I* g. ]/ t
  他提到轻松,我不免联想,猜想其内容,猜想其场所,对席中的女性多看了几眼。难道她要参加进来?
6 k3 @: l2 }7 b  m- B- u+ L+ ?  谜底一会儿揭开,所谓轻松一下,就是唱卡拉,打主力的是那位女性。乖乖,别看她貌不惊人,歌喉绝对一流,日文的英文的歌轮着唱,曲曲动人。此时,我觉得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。换在中国,陪喝陪唱的准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,中年女子断然没有机会,硬要上阵,客人会很不高兴的。日本进入老人社会,各行各业的人年龄都在上浮。2 x7 H1 k; ]2 X1 b
  我也胡吼了几嗓子,博来礼貌的掌声。那位副社长说得没错,酒劲消退,我的情绪逐渐高涨。4 {& g4 }. q/ j
  该吃的吃了,该唱的唱了,该讲的讲了,酒席到散的时候了。一个精悍的小夥子凑过来,将一个卷宗交给我,说,这是你在东京的安排,祝你玩得开心。7 @1 s  @- T) k! k: t* F8 I
  我没有当场打开看,站起来,对他小鞠一躬,说多谢。此类安排,没必要多问,我想,安排定是一目了然的事。
4 c* ]3 V8 C6 d# A  回到酒店,一进门,我连忙拧开写字台的台灯,急不可耐地读公司准备的计划,读得我热血沸腾,沉睡的阴茎苏醒,挺立不坠。我用指甲弹阴茎,这会儿雄起,如何是好?我要见的第一个女人,安排的时间在明日早晨。现在,我清醒着,激动着,时间如何打发,难道要靠自己那双勤劳的手?不可,绝对不可。* w. `4 p1 @* ?; ]+ S
  我打开手提电脑,网游了一会儿,游至东京的送货上门网,流览当值女孩的照片,仔细阅读文字说明,比照录影和漫画图示。我拨了该店的电话,一位男性接听。我说需要90分钟,上门服务,指定一位元身高超过1米60,皮肤白净,叫良子的「贵宾」级女孩。我喜欢她贴的个人感言和店长点评。我被告知,女孩会在一个半小时后到达,我需要到酒店门口等候。确认后,他问我叫什么名字,会穿什么衣服,良子到时好辨认。: V% |) m6 R6 z8 p4 R5 k0 X% M. M5 d
  我提前下楼,等在酒店门外。日本人准时,我也不想耽误时间。
0 r" n. n8 r" U( R  良子准时到。她穿着清凉,高筒靴,超短裙。我冲她笑,问,良子?她笑盈盈地点头,扭着屁股朝我走来,挽起我的手臂,说,我们进去吧?1 F) C7 [  c" t( S5 Q
  进了我的房间,她礼貌地问我要服务费,我交了钱,她把钱放入一个透明塑料袋,然后打手机给店里,报平安。她放下手袋,拿出自己的衣服,对我说,你可以脱衣服了。我飞快脱剩一条内裤,她换上一套丝质的睡衣,牵着我的手,一道进浴室。* a/ l0 O; X3 C. p5 o) g7 s/ o3 e
  我们脱得精光,她给我打肥皂,从头到脚,仔仔细细清洗。我不断地抚摸她的乳房,捏弄她的臀部,插入她的阴道。她不出声,似乎在默默忍受。我有点不乐意。不错,她年轻漂亮,肉体健美,如果是个闷葫芦,九十分钟就很不好打发。& o% t# g, b4 o& M
  对我来说,性爱少不得情趣,情趣要靠交流。光打炮怎么行?早知如此,不如点六十分钟,省钱又省时。( ~3 r5 U- j  k. z& I
  洗好,我们回到房间。她换了蕾丝边的上衣和丁字裤。她让我脸朝下,开始给我按摩。她的手法一般,不过,人舒服地躺着,美丽的女孩伺候着,西洋音乐在耳畔低回着,无论如何,是不可多得的境地。( ]2 ~& J0 Z% B# l* M  n2 x: x
  良子叫我翻过身,我听命,被压迫的阴茎雄起,示威似地冲着她。她给自己的手重新抹上油,轻柔地抚弄我的阴茎。这么按下去,再过几分钟,我恐怕就会失身。失身后,她要是继续当闷葫芦,我怎么处置她?我不能坐以待毙,我要主动出击,争取延长我们的肉体交流。
& b, B/ L/ g  x0 c8 C' T  我想起,在日本风月场所服务的,有不少中国女人。我不想歧视同胞,不过,来日本,花钱当然买日本正宗,买山寨版,用中文交流,用不着跑这么远嘛。  ^4 R+ h; c: o# s
  我猛地冒出一句中文,老家在哪里?  n, g+ \- t4 C0 Y: g: b
  她啊地一声,用日文说,你说什么?0 g6 Q( d& s/ I2 k4 f9 `% j9 F! l
  我改用日文问,你是日本哪里人?6 M8 }' X& E& g: r
  她的手不停,闷闷地答,福岗。) [5 g* \- {3 `3 r9 G3 ?
  福岗?听人讲过,福冈与秋田齐名,出美女辈出的地方。细细端详,果然水嫩水嫩,光采照人。
7 G5 T1 K4 n4 r4 _: t5 {  我说,难怪,你家乡是出美人的地方。
" q2 T! F3 j! h9 d  她莞尔一笑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  G/ E* v  `* H' q" ?" t+ s
  我问,你的罩杯有多少?, Q$ a* ?& w  J/ }: a
  她停下来,低头查看,说,D吧。  `# a9 Q9 j' K- x  ~! {7 b
  我说,不小哦,在福冈算大号的吧?; F3 ?& w' j! C: G) Z
  她摇头,乳房跟着甩动,说,不算。再大一号的话,我就去拍电影。4 S! k! k7 _1 K/ K) e7 j7 s/ h
  我想起众A片女优的乳房,大号的多,小号也不少。我说,用不着,比你小的照样拍。
, R2 N% z) U5 @2 V6 ]; B7 ?, X) \  她不相信,说,不可能。有的话,红不起来。
9 ?# U* N/ f" N3 B& [5 z  我说,你没看过A片吧?1 D. c: d) b- F4 o
  她说,没有。不是专给男人拍的吗?让他们打手枪呗。9 d+ q: @, z0 D* {- R4 p. _1 U
  她的话真有道理。哪个男人说看A片是观赏艺术呢?
% C! q5 A) Z- ^. R! _* D( |3 Q  我说,你的乳房好美,我想带回家,当枕头用,可以吗?9 i0 I6 U* X$ L1 Y0 `: j2 c
  她笑起来,手抹一把胸部,说,再涂点洗洁精,让你从枕头上滑下来,天天睡不着。+ c1 {! u2 L1 \% D9 D5 \" [; z: A
  看来,说她是闷葫芦有点冤枉她。她不闷,还有幽默感,值得开发,值得开发。
7 t5 Q! H: y2 V3 S( j' X9 p  良子侧躺下来,跟我摆出69式,阴部紧贴着我的鼻子。她的丁字裤是透明的,阴毛和阴唇给挤在一处。我嘴巴啧啧出声,说,你们的规矩,你可以摸我,我只能看,不能摸你,更不能放东西进去,我说得对吗?4 ]/ E1 T, y( [/ W; K6 A
  她身体贴着我慢慢抽动,那边握住我的阴茎,搓得辟辟作响,呜呜地应着。- S" j$ R* L3 o$ A# H
  该死的日本,拍A片合法,生殖器却要打马赛克,不打出售,算作违法;应召女郎合法,生殖器近在咫尺,你却不能用,用了,算作犯法。
  x" p, P7 _( O3 Q( M5 _  H  彻头彻尾的虚伪,真正的变态:变着法儿折磨人,态度极其恶劣。都说日本人听话守法,可不能太过分哪。女人的生殖器就摆在面前,只能望逼兴叹?这个法我不能守,良子想守我也不让,非得破了这个臭法律,非得破良子的身。
# Y: ~5 U/ e% E$ A0 a& c  我冲良子喊,你停停,不停的话,我就射,射了你就得走。我不想让你走。
4 z5 M3 Q, M: ]' w3 C8 [  她真的停下来,撕一张手纸擦手。她说,那你想干什么?. ~: M4 }& y  z- D( v/ V
  我说,我想聊天。我想知道你的前世今生,从幼稚园开始。我们可以坐起来说吗?
) r$ l- k+ E* q4 b  f' ^. G; x  她说,不可以。我很害羞。告诉你,我的经历太平淡,几分钟就可以讲完。( ?( V" a; D2 Q( a
  我说,好,你开始讲。
, K' }# i: f" `- T* t+ z6 @  她说,从幼稚园到中学,我一直不喜欢读书,喜欢跷课。中学毕业,我到东京找工作,总是做不长,因为睡不醒,经常迟到,给老板炒掉。目前的工作,我做的时间最长。我喜欢下午七点开始的夜班,不用早上起床呀。对我父母亲,我说是在房地产公司上班,常常带客户看公寓。
( N$ B8 e' `+ |2 a0 W; [  我问,哟,够丰富的人生了,可以编很多故事。* \9 q( o. ~/ `3 \
  她不说话。! ~8 l) C2 P, a& M9 R8 G  m; |
  我说,为什么做这行?
$ |8 g3 V3 e! Y4 e+ a  她说,赚钱。" k3 a9 C, P! O; Y8 g
  我问,有男朋友吗?
4 b0 ^* F* v, D7 M/ v7 O& s  她说,刚刚断,所以我的心很脆弱,想跟人说话,想让自己放松。
5 K! C9 m: v5 B* |  我问,碰过难缠的顾客吗?$ ~& z) u; W8 U8 f; t
  她说,很少。难缠的顾客喜欢问,看我的屌,大不大,粗不粗,要不要让我放进去?
, Y: ]7 t  F% l* Z& _  J  她帮我说出了我的心思。我不怪她。我不放弃争取。
" K0 f; J2 Q4 Q& G- \4 j" S  我说,我加五千日元,我有套,我想做全套,你愿意吗?
+ B/ z# \$ ^, y" f. D' e1 h  她不说话。
& R5 F) t6 n  }7 f  我说,我承认我属于难缠的顾客。可是,你要理解我。你用手解决完,我会更痛苦。
& _  k8 h8 ?: }6 }4 @  她说,加两千,我帮你做口活儿,不用带套。
4 v" I- O/ b- z5 |# D* Q. Y  我的阴茎闻之鹊起。我说,看到没有,看到没有,它听到你的话。它说,不够,不够,要来就来真的。
! N. }2 r) I  a/ L) l0 a" b  我勾起她的丁字裤,手指在下缘移动。她的腿绷直。我挤开她的腿,手插入丁字裤,往下拉。她屈膝,让我把裤子褪掉。我扛起她的双腿,头埋入中间,排开阴毛,舌头舔进去。她的腿张开,收紧,张开,收紧,碰撞我的脑袋。' g7 P( U5 I6 ~) `4 [
  我挺起身,将套子咬开,示意她给我套上。她偏过脑袋,不理睬我。她不想给我带套,还是不介意我红刀子进?我想,不管它,放进去再说。不带套做爱,跟带套做爱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,刺激大得多。我的阴茎抵住她的阴道口,点一下,离开,再点一开,离开。我想,再刺激,也不能冒险,这个行当的风险太高。
0 A( _3 o* p! |3 M, R. i( X  我自己戴好套,手指深入她的阴道,觉得湿度正好,将她的身体略作调整,阴茎向她的深处戳入。) m3 t% E7 C% |: W+ `: \; N) Q
  事毕,她又帮我清洗干净,放好浴盆的说,对我说,你泡个澡,我去整理房间。" H3 D* e! L+ m- f
  我拉住她,说,跟我一起泡,就几分钟。
# y8 S) x5 U6 n5 V- N  她倒在我的怀中,两手划水。我说,你有感觉吗?
+ K' G6 u$ c" I$ g  她说,当然。那儿湿湿的,你的东西在滚动,感觉好得很。
& ~+ h6 G7 C! o  我说,但是你犯了店规。不应该答应跟我做爱。
1 A# {2 [3 j- a8 f8 v4 x  她说,我从来就不是好学生。我也需要休息。我不用出力,你忙个不停,不是挺好吗?
& S! [" S- ?7 m( b( r# z  我抚摸她的乳房,说,只有D罩杯,好像不止。我看有F罩杯。
  X( S! X9 ~! ^+ Q) E2 O1 h- i  她笑着说,发情的时候会膨胀,不算数。不但乳房膨胀,腰也膨胀,肚子也膨胀,胀成小胖妞,很抱歉。2 q  ?7 [* A7 `, V) O1 Z7 n
  我说,想把我的屌放上去。8 T- ^$ x- E/ U* ]) O; ]
  她向下摸摸我软塌塌的屌,捏了几把,说,你在说笑话。' _$ ?: E! j9 Q/ W. n8 {" \" \
  我问,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?# l5 t. W+ ?3 A& m$ J8 k, T  I
  她说,不知道。入这行,能赚到钱,会失去更多。, ]+ g( d5 y6 v9 A( O" u
  我低下头,想亲吻她的嘴唇。她躲开,只让我吻到她的脸颊。$ F3 j- P  C6 q" j* L( }0 {* Z. W
  我的手往下探,触到她的菊花,手指往里抠。她压紧腿,不让我动弹。, @. ?! x/ m" S; o' U
  我说,你们店提供的资讯里,说菊花是你的一个兴奋带。
& c# F0 R+ a" E, g( c- Z. H  她说,不是我写的,不算数。
" |3 d2 ~! T8 G. \/ A  我说,有客人爱上你吗?/ O3 H# O3 |" I2 t: U; R/ E
  她说,有吧。我入行不久,客人说什么的都有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有个客人眼睛冒火,说命运把我们连在一起。我让他说,给他解裤子,才解开,他已经射了。听人说爱自己当然好,总比便秘舒服。反正我这辈子不会结婚,不会生小孩。我最幸福的时候,是兜里放了钱,上牛郎店,喝酒听胡话。
1 l; l1 e- [: u  我说,去牛郎店干什么?: {/ i& Q9 Y+ B. h" Y. h3 h
  她说,给人伺候,听美丽的谎言。
8 ~4 W$ \- i) k  她把我的衣服叠整齐,自己穿戴好,一再对我鞠躬,然后飘然而去。) d" m# Y# ~6 Q% f8 {4 }8 E4 C# a- G
  良子不错,就是太专业,情趣不足。她只是我到达目的地前经过的一个歇脚点,算是戏的序幕,明天,正剧才开锣上演。; V7 a( l  u( Q" [9 G
  第三回$ U! e3 n4 p( C) C
  我睡了个酣畅觉,起个大早,在楼下用过早餐,让自己抖擞精神。今天安排丰富:上午去见叫岩佐晶的女孩,一起游玩浅草,中饭在筑路鱼市吃生鱼寿司,吃完,去她的公寓。晚上有精力的话,再自行安排活动。; l: u/ ]5 F1 r$ m9 Q
  岩佐晶在东京的一个短期学院念大一,英文专业,北海道人。她崇拜美国,吃西餐,哈美国黑人的饶舌歌,取了萨莉的英文名字。她的近期愿望是去美国游学,准备到南加州海岸地区呆个一年半载,所以,需要赚盘缠。
; v  C3 _) ^1 n& n. P/ l  我搭乘JR-山手线,在浅草站下车。出站口不远,晶已等在雷门那里。她一头乌黑长发,留着长长的刘海,藕色便装版和服,手袋团扇齐备,红草屐,两边脚趾涂得鲜红。她没有向我鞠躬,伸出手,与我相握。她的手白得发青,小巧如娃娃。我们用英文寒暄。我几天不讲英文,开口觉得亲切。
! I3 `, t: @+ g  她说,我们先坐人力车,陪你在周围转转吧。
! P' v+ \* G, g3 q" E  我们订了60分钟的车,从雷门出发,走东线。车夫在车前放一张小凳子,让我们方便登车。/ a+ d! O; m! P9 ?; Z0 g3 q
  车夫给我们遮好毛毯,主动表示,要不要先拍一张照?车夫对晶说,你好漂亮,可以当和服的模特儿。要不,到我们店里当礼仪小姐。晶掩嘴窃笑。/ i, S! n& f' s# ^( u) }
  拍好,我挨近晶,很想伸手,摸一把她的大腿。毛毯遮挡,不就是给人提供方便吗?我没有伸手。她一身传统衣装,清纯可爱,众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,不显得咱猥琐嘛。再说,急啥?她的身体裹在浴衣里面,我看过她的裸体照片,浴衣下面的玲珑,我熟记在心。  v8 l9 ]( D" l0 [# k
  车夫胸前搭一块黑布,白衬衫后面印一个头大的『雷』字。他埋头拉车,又抬头看路,给我们介绍沿途的建筑和背后的故事。
- [- S* _  {" P) H# L" G+ ~; V  晶「思锅以、思锅以」地叫个不停。
  p' {0 |, n' ?( i! U  「思锅以」可是A片出项频率极高的字,常常是女优套弄男优的阴茎,阴茎节节升高,女优的眼睛越睁越大,嘴巴不断迸出的赞叹词,就是「喔」,「好厉害」之意。我想,晶,等我们上床,等我们龙腾凤舞之时,别忘多喊思锅以。
% V& z6 {5 y2 S  我问车夫,拉人又走路,体力消耗大,平时要不要加强锻炼?
: P' }& v) y3 O- D6 M# I+ I  他说,当然,一天至少做几百个俯卧撑。我儿子读高中,回家就窝在电脑前,我说,动一动啊。他说,动什么?我这么年轻,随便怎样也比你强。我说,好哇,你做几个俯卧撑给我看看。超过十个,我给你买苹果机。超过二十个,我送你去夏威夷旅游的机票。
2 T# W4 K$ m, w# ^" O  晶问,你儿子最后赢到什么?
; j! A' o3 }, e+ r' \  车夫说,啥也没赢到。他死撑活撑,最多撑八下,胖屁股翘得老高,身子就是厥不下去。小子不服,这几天天天躲着练,饭量比平时多。我希望他成功,送他一台苹果机。再多也不行,夏威夷太贵,我给老婆许诺了二十年,一直没机会实现呢。
% J+ O( V9 `& }, u* H1 l  人力车经过公园和古老的亭子,车夫常常停,帮我们拍照,或者自己做扩胸或扫堂腿的怪动作,让我们拍照,惹得晶吃吃笑。
* [: O6 s* z' K/ T  我发现,车夫使出浑身解数,只为博得美人一笑。我本是主宾,我掏钱,在他眼里,我成了配角。身为男人,我完全理解。换成我,我也会竭力讨好晶。学不到的是车夫扑哧扑哧拉车,是一天做几百个俯卧撑。车夫的体力,具备当A片男优的条件,不知道他试过没有?
/ `" q. P) R! M( m0 @7 O  跟晶互动良好,不知不觉间,我们拍了几十张照片。我跟她年轻的身体不时碰撞,碰得我的阴茎勃发生机,不是毛毯遮掩,咱得出丑。看来,毛毯不止是遮风挡雨,还有掩护老二的功能。' n+ g* L7 E6 \9 M2 k$ a) Z
  回到雷门,我们步入浅草寺,晶上香求签。看到签,她作惊讶状,手掩着嘴,眼睛瞪得老大。看架势,是下签,或者下下签。她把签系在旁边的木架上,对我说,吉签带走,凶签留下,交给雷门为我消灾。
; @) W  S3 g4 m! Q6 f( _- I  她问我,你不抽吗?1 V% i7 E. Y) k
  我说,不。我不信,尤其是下签。
; N' c/ ~5 d8 t$ }/ ~  她冲我嫣然一笑。
3 }) {6 v5 q! [7 K  @  我们在浅草寺两边的仲见世街随便逛逛。我买了几样小东西,带回美国送人。
# c4 Z3 K! V$ `" k# Y: H  我问晶,你需要买什么?我送给你。她说,真的?我说,当真。她高兴地挑选,最后买了一副面具。
+ I9 ]! v" S# `8 g  去筑路鱼市吃饭,我们换乘地铁。车厢里,赫然一幅「反痴汉」的宣传画,号召女性勇敢面对地铁、电车上对女性滋扰的流氓,将流氓行为彻底消灭。# j* ]/ |) J$ E
  车厢里人不多,我们有座位。我轻声问晶,你碰过痴汉吗?她摇头,嬉笑着说,没有,我不够漂亮,屁股乳房都没有吸引力。她举起团扇,贴着我的耳朵说,我想啊,哪天穿特别短的裙子,挑高峰期的埼京线,往人最多的地方挤,看看能碰上几个痴汉。$ k" S& z2 p9 k/ `
  我不信,说,你是开玩笑吧?7 i( |! V% f5 j' C, {
  她说,当然。我要买带尖毛的连裤袜,要买装老鼠夹的底裤,搞死他们。一次,我坐夜班电车,碰到几个样子变态的上班族,我很紧张,向一个长得像大学生的眼镜男靠拢,不小心擦到他的裤子。好家伙,他那里耸立像一座小山。我惊恐地望着他,他不回望,面朝窗外,像一尊雕塑。
" T6 g8 w9 r1 |0 v5 e8 ]  \' x7 e  到了筑路鱼市,晶带我进了一家寿司店。她欢欢喜喜地坐好,放下手袋,使劲扇扇子,对我说,贺君,我渴,要喝橙汁。我要求不多,给我吃很多很多的寿司,给我喝很多很多的橙汁。
' ?9 q9 J/ H" z8 q$ v  我查看带图的菜谱,挑了最贵的“樱花”寿司。等寿司师傅现场做,一个白人男子晃晃悠悠地进来,坐下来,一条腿垫在臀下,用英文高声喊,啤酒,麒麟啤酒。招待端过来,他咕噜咕噜喝,然后蓬地一下放下杯子。忙着做寿司的师傅抬起头,眼中狂喷怒火。
1 |3 X! _! s1 i! x3 l! k* r! w  男人朝我笑笑,我回应,他端起酒杯,说,泡日本妞?一定不错吧。3 C9 {/ U; ~) A  b1 }
  晶接过来,说,比不错还不错。
) e1 ~* G! z4 p5 D0 m) q; B  男人嘿地一声,说,我从来没见过我听得懂英文的日本妞儿。3 x$ }. q& v( i- I
  他们搭上腔,谈得热烈。听说,有些日本女孩特别喜欢白人,见一个,爱一个。晶不会算一个吧?我花钱,让我当电灯泡?让我当冤大头?什么玩意儿,决不能接受!
6 J* F5 a7 V  @5 `$ ~: V- b& t  这时,晶掉转头,改用日文对我说,他喝醉了,更傻了,本来就傻。
. ^- m, K. N; U4 e9 `' i& ?+ A  j  我对男人说,你是哪里人?' ~( e& q. B; D7 F3 S' e# m. N+ q
  他说,美国,波士顿。美国,听说过吗?2 |9 b0 s& D" Q& U
  我说,听过。我住洛杉矶。
6 I" R; m: ?' e; c" K! k  他作势要站起来,说,我说嘛,你长得像那边的人。3 y6 F- O3 d, Y: b; o4 i1 q
  他搬动座椅,移到我身边,亲热地说,来日本这么多天,你是第一个让我高兴的美国人。
. r; u: v2 Z1 t1 ]7 l/ ^+ h/ U/ ^  晶跟我笑起来。跟男人过招的第一回合,我算打胜了吧。5 e* s6 \6 |, G. ]' |
  他述说起来,他在美国找不到工作,一个人来日本,找教英语的工作,想不到竞争剧烈,东京找不着,横滨找不着。东京花费大,带来的美金眼见着变少,心慌得很。' |% A% X9 ?) @; l  w& X
  我问,你下一步怎么办?$ p; [) P. K4 i! Q
  他说,去青森县,有个乡村的学校答应聘我。东京东京,让我又爱又恨,伤透我的心,又舍不得离开。离开之前,我想一个人好好吃一顿寿司,看菜谱,想不到这么贵,就喝啤酒吧。来,要不要我给你买一杯?& c# t) L3 a0 C2 Q" f" `) Q
  我说,好,你请我喝啤酒,我请你吃樱花寿司?
; c3 T' h+ F# z, ^1 h# c3 Y/ n# d2 k  他点过啤酒,端着菜谱,嗯嗯地读着,说,我不能答应。不过,看起来真不错。我不能答应。咦,这是什么?; o4 T, A- K9 ?
  晶问他,你知道怎么吃嘛?
) r4 ?, J2 _  G" _: B7 q/ f3 L1 B  男人说,这还用问,当然。日本的寿司,我在波士顿就迷上了。不管怎样,你给我说说,我看你们的规矩哪里不同。
/ t2 B5 }# \* Q. B( N! P/ ~  跟男人过招的第二回合,也算我赢了吧。不过,这到底是精神胜利。如果在第三第四回合,在决定性的身体过招方面败下阵来,精神胜利就是阿Q式的胜利,不足一提,反让世人耻笑。5 |. `8 d( c1 ^. q- J* l6 `0 a2 N$ \
  寿司端上桌。我盯着面前的盘子,默念着,完胜才叫胜利。让我酒足饭饱,投入战斗,一举拿下无名高地!
" U+ @) W- u; t4 g  跟着晶回她的公寓,房间小得惊人。她的书桌兼梳粧台旁边放了一台小冰箱,桌前摆一张小圆椅,圆椅一拉,顶到后面的床沿。坐在床脚,伸手便就可以打到厕所的门。厕所更小,只能直着坐马桶,想读书,想弯腰,会撞到浴室的门。. x1 x( m/ U2 B' \7 a$ B
  看到我惊讶的神情,晶忙着整理,说,觉得我的房间小吗?
' D7 A+ I0 m/ e) [7 z) k: L) l0 {  我说,是有点小。
: s; A, E9 v7 }8 z5 M  这么小的房间,我们的性爱怎么尽兴得了?- r# n. A; Z1 J  q, Z
  晶问,听说美国的房子特别大,是吗?) H7 G4 t, x% D/ S. s
  我说,是,我的洗手间就比这里大。
$ m& {' S. ^" ~0 s( {) h8 d  她噢了一声,挺起腰,转身拉开身后的窗帘,指着外面,说,过来看,开窗就不觉得小。  U$ u7 M7 ^1 A- ]
  窗外,是一栋栋积木似的房子,房子之间是成串的电线,房子的阳台挂满了晒太阳的衣服。- Q8 w- V. I" S# W
  我问,你不觉得太小吗?
6 Y! d- V/ i* F2 b  她答,不小,一点不小。这是东京,东京耶。我有自己的房间,有自己的隐私,平时用得不多,白天出去,半夜才回来,我非常非常满足。
$ M5 W6 g  c5 U" h, n( H  我一把抱住她,捧起她的头,吸吮她的舌头,她嘴里喷出一股清香。她静静站着,嘴里呜呜叫唤,手向上挥。
" W& _- J9 x; T  我松开,说,哪里不对吗?) L5 E# {6 N6 a
  她大声喘气,说,我口渴,想喝橙汁。她弯下腰,打开冰箱,一大堆橙汁瓶划地滚出来。她手忙脚乱,笑瘫在地。我拾起一瓶,打开,送到她手里。她喝光,隔着透明的空瓶冲我做怪脸。
, a  D" ?# m4 v5 T$ C# @0 _! L( W0 A  我抱紧她,想拖她上床,她试着挣扎,说,不要,我得先脱衣服。她背对着我,解开浴衣带,脱掉里面的一层内衣,褪下内裤,将内裤丢到床边的一只装换洗衣服的篮子,站在那里不动,似乎想让我好好看她的裸体。她皮肤真白真嫩,屁股偏瘦,两爿屁股蛋隆起,使她的菊花瓣深藏。她那末自然自在,就当我不存在。
4 }5 \' J; }  a" `9 n  她转过身,我蹲下来,眼睛贴近她的阴道。她本能地用手挡,说,你要干什么?$ V" b, {. K4 F7 R3 f. O
  我说,不干什么,好奇,只是好奇。
1 @8 b$ {, `4 C8 V+ i  她拉一拉阴毛,整理一番,说,你觉得我需要修一修吗?
" d! l/ \, d7 m7 C0 m7 c  我连忙摇头,说,这样好,这样最好。
* D+ M; d* i8 ]5 H" A+ o  小川是个可靠人。我跟他说要天然的女人,他准备的就是货真价实的肉体。' C" w* c% i$ ?$ K/ a3 w) B; T- n1 J2 s
  我抱她上床,她把枕头顶开。枕头底下塞了好几只乳罩。我拿起一只,她伸手抢,说,不干净,没来得及洗。脱光她的衣服。我脱光自己,满意地抚弄自己的阴茎,盼望她惊呼「思锅以、思锅以」。她张开腿,一声不吭。她的阴毛浓密卷曲,乌黑发亮,不经手指拨动,只能隐约看到她阴唇的轮廓。
: v! z4 W" F  N  n$ ?: D. B  我大展身手。她开始呻吟,长一声,短一声,起伏有致。我问,这么喊,隔壁听得见吗?- f* x* D( O: k* w8 E
  她笑着说,就是要让隔壁听。$ Y; I9 o) z$ G1 W4 Z  L
  我说,他们在家?
+ C) r! i% |3 q9 |: L( Y% \  她摇头,说,不在。他们下班时间晚,快半夜才开始。这里的墙太薄,掉一副筷子都听得见。那个女人特能喊,那个男的特别色,做那事,吵得我要带耳塞。
' \+ ]/ }0 Y4 W  n  我加大抽送力度,不忘腾出手,不断刺激她的阴蒂,说,你喊,你喊,喊给楼下的人听。
6 E0 s, z. t  }3 h7 }, ?  她说,对,对。我受够了,我不想光听别人,该轮到我了。9 Z3 O) m) y$ o9 \: D, Q
  我问,楼下真有人?
: Z9 f- x! E- _+ j  v  她说,没有。只有值班的老头。嘻嘻,他正厥起老屁股,贴着墙壁听呢。% U; y" u2 {( _0 H0 H3 G
  她的全身开始紧绷,非常僵直,继而转为强烈的颤抖。我停住抽送,继续抚摸她的阴蒂。她的肌肉慢慢放松。她说,好舒服,就像躺泡在温泉,全身被泉水冲刷,腋下阴部有无数的小鱼苗在游动。; q. B( A; o9 k: B! N  S: |
  我说,我要射了,就射在里面?3 e0 a7 G$ B  L* ~- v8 Z+ u
  她吓得死命摇头。
: U8 E  X- Z. g% L. N6 I& O  我说,嘴巴里?
  F0 s3 L/ I5 F9 N  她张开嘴,迅速用手挡住,死命摇头。
% Y% K" u( z0 s  v3 F  我先下床,小心地走进浴室。+ L3 @) }9 f3 X( f; x# N. p6 `  q
  等我出来,她还躺在那儿,一动不动。我说,要洗吗?/ M! |* R) R# |5 d. b" ~
  她说,等一等,我想留住刚才的感觉。
3 C- O+ N, X. W' W  我问,还要喝橙汁吗?* Q! f. k2 C  e4 K
  她摇头,说,不。我一点都不渴。我觉得,我身上到处流淌着水,湿漉漉的,口水一直冒。4 [/ F" [0 f" C
  我擦干身子,躺到她身边,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对乳罩,鼻子贴上去,深深地闻着。她歪歪斜斜地站起身,摸索着走进浴室。& Y, {1 n9 y: \6 H/ n% H! ]( o6 }
  她回来,骑在我身上,将我那软塌的阴茎收在阴道口。我说,没那么快,不硬进不去。我们还是聊聊吧。  w5 v5 @% i! r, e! N# F; u  q
  她身体颠着,说,这不是更好吗?我轻轻摆动,摩擦我的阴蒂,等你的阴茎硬了,立刻就进去。5 {% R& A9 C9 C# K9 w" z2 w
  她的乳房颤动,乳尖微微上翘。她举起双臂,露出淡淡的腋毛,整理着粘上水珠的头发。
9 @! ^" i) K" `( T; D* ^  她伸出手,手指在我的腿根划来划去。她说,你像一个人。. N/ k$ F/ E( `! d( a3 w& P3 ~8 C
  我说,像谁?
$ {$ v) p1 }) T  g  她说,我的中学英文老师,因为他,我才选择读英文。他也是中年人,瘦瘦的,现在想起来,他的英文发音一点都不准。我迷上了,上课踊跃发言,下课追着问问题。上别的课,我从来不发言,从来不问老师。我讨厌读书,不是他,我恐怕缀学了。一次,我去他办公室。天黑了,别的老师都走了,我装着问,他装着答,他的近视眼镜不时滑下来,我忍不住笑。他走过来,抱住我,手插进我的裙子。我装着抵抗,身体扭曲。他突然停住,叫我走。
8 h3 d! @0 B, O; z. j  我仰起脖子,亲吻她的乳头,等着它发硬,再细细地咬。她的双腿一上一下地蹬,将我的手拉回到她的阴部,往下压,慢慢推。# N/ e, g" P' v
  我说,你老师是不是这么摸的?
" `! `( x2 C$ _: C  她点头。
  Z3 D! r6 z/ {; m  x! w# b  我说,但是,你的老师先泄了。$ i# N5 D& T: M! d( C( \
  我用手指往里插,她如遭重击,下颔和嘴唇发抖,脑袋后仰,腰部对着我撞,用英文喊,我要丢了,我要丢了。& W, |: p0 B7 |/ j. k. _" B
  我有意逗她,说,听不懂,请讲日语。日语是怎么说的?9 Q7 p' ]" @7 s6 l( u% p6 m; L
  她费力地说,当时我不知道,以为他恨我。我伤透了心,决定离开家乡,到东京,先打工,后念大学。我不喜欢读大学,读什么专业都行,最后选的还是英文。有段时间,我很变态。站在电车或着地铁,会盯着男人的裤裆,巴望那里升起。有时候,我甚至想伸手摸,把它摸大。回到宿舍,我就写官能小说,写我的幻想,比如当女仆,当补课老师。
/ E) C2 D/ M6 H) O& C  我问,发表过吗?
( }0 L' e. q- ^( v  她说,没有,都退回来了。在日本,写官能小说的人太多,男的女的都有,每年按作者性别颁发大奖。我的经验不足,要加油。1 |, X$ q! @1 |0 I0 |
  我不觉得晶绝对正常。我不觉得自己绝对正常。沉溺于性的人都不算绝对正常。对自己,我无能为力。对她,我全力以赴。
" N4 ]# ~: t' ^* ?% q) Z3 q& }5 Z  我的阴茎重新起来,她用力捏住,说,再来。6 _/ v& z6 [4 i6 C& {
  我说,再来什么?
4 g2 T7 p; u) i3 @# d* ^1 ~  她加大力度,说,这个,放进去。3 u$ }# H, a- v! z( O4 G
  我说,我想听一句话。6 p. y6 n) X: J, C3 G& k
  她带着哭腔,说,是什么?( s( l0 K! E6 p; n5 q3 u, N
  我提示道,面对世界奇观,你会做什么?
$ t0 l$ H4 h- ]+ L0 e  她说,举起手机,拍个不停。
& _% a& X3 d' ~4 D) k  我说,嘴巴不说话?8 k: Y0 |! l+ C$ @  e. O9 s
  她说,思锅以,思锅以。* R' E' F- T6 ^5 C" q- s
  她笑了。我笑了。等着的就是这一句。我们融为一体。, `: V' t+ }8 y/ D7 \
  激情过后,我们搂在一起。我舒展手脚,一脚踢到浴室的门,生痛生痛。我说,你要好好赚钱,省着花,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,或者,买一套自己的房子。) ~4 k' D5 J: Y( v1 g' s9 Q
  她说,办不到,你不知道东京的房子有多贵。不过,省钱我可是特热衷。我有个小本本,记下我的收入开支,每天读,看看哪里可以多赚一点,哪里可以少花一点。发现没有,我洗澡特别快?省水就是省钱哪。( O2 {/ E* A( s5 l
  我抱歉地说,你该早告诉我,我喜欢冲澡,几分钟就可以解决。
0 t: z9 k9 z8 ]# N5 p  她那狭小的东京屋,渐渐充溢着体味与淫腋的混合味。
5 D' t3 u/ o6 M+ W1 i* d0 x# I  第四回5 }) I1 m0 c% N4 E' h! }& u' S8 X
  次日,小川给我安排的节目,是观摩设在中野的A片拍摄现场。领衔主角是一位出道不久,名气正在稳步上升的A片女优,叫佐佐木信子。
6 l% E- o6 P7 t' c- b) P  V9 g  信子大学肄业,打过几份工,最后的工作是三井住友银行的柜台职员。她不喜欢朝九晚五的无聊,在涩谷被A片星探拦住,当场答应试镜头。
  ^: V. S$ t4 a  星探没想到她这么痛快,反倒畏缩不前。星探靠的是巧舌如簧,拉女孩子下水本来要费许多心思。很多女孩担心,拍A片的后台老板是黑道的山口组,担心拍片是诱饵,答应下来,被山口组卖到妓院,卖到海外。/ o  l& y) N2 G0 o5 o+ U3 Z
  星探提醒她,她要当的是裸体模特儿,不是时装模特儿,不要闹着玩。她说,怎么着,我就是冲这个来的。我答应的事,没有做不到的。3 P% I& `' _6 f1 ^: e; J
  信子的处女作卖气不错,入行七个月,已拍过六部片子。新出道A片演员成败的生死关为六个月,成了就叫女星,败了就回归茫茫人海。& P0 ?' w4 y" G! x' n
  信子安全度过这个大坎,在A片行算是站稳了脚根。她一天赚的钱,已经超过银行当职员一个月的工资,走到这一步,让她回头很难。( ]5 B) p4 y" |1 O% v
  小川介绍说,现场观摩的机会非常难得,光出钱买不到。具体细节他不愿意多透露,他交待我,到片场,少说多看。拍摄过后,女优会跟你走,听你安排。; w' S# z3 z9 v8 p; t! Y
  回旅馆做爱,一块儿吃饭,去歌厅唱卡拉,你们自己谈。见过之后,互相感觉不错的话,还可以安排第二次,最多三次。记住,她是演员,你也得把自己当演员,当戏演,千万别爱上她,不舍得离开东京。! b9 d4 n5 Q8 P/ R& }7 m
  拍摄现场设在租来的公寓套房里。公寓楼九层高,灰色陈旧,与周边的几栋楼长相一般齐,毫无特色。
" F/ E. B1 m7 s7 o9 }$ U6 h  我敲开门,见地下齐齐放了一排鞋子,包括三双女式高跟鞋。一个工作人员领着我,经过狭长的玄关,右转,正对着和式/西式混合的大客厅,正中摆了一张桃红色的长沙发,沙发被四五盏灯照得通亮。几个男人站在灯光设备后面,正在忙于工作。我经过一间卧房和浴室,走进靠最里面的化妆间。% H% k! z, X/ u7 Q6 ^, ?
 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,三个女人。见我进来,都向我打招呼。领我进来的工作人员给了我一杯咖啡,然后问,谁还要咖啡吗?没人搭理。7 o: y/ c# ~$ C, t
  我研究过信子的照片,一眼就认出她。信子坐在黑椅子上化妆,她身披一件白色浴袍,腰间松松地绑了一条束带,露出内裤和乳罩,脚上叼着蓝色的拖鞋。
1 w) L0 o  b: S/ M) \" }7 g# q  两个女助理背对着我,在一张台子上默默整理信子的演出服装和化妆品。化装师是个梳小辫子的男人,手里忙活着,跟信子闲扯。另一个站立的男人是导演,头戴贝雷帽,身穿短裤,手里拿着列印出来的剧本,一边念,一边对信子解释。- x; R1 `3 K+ w" [" j' e: J
  看来,A片不止于肉搏,还得有戏份,要不,日本A片的生活化从何谈起?
' [& T* b" m5 Z6 `) f! V4 f  信子抱怨道,这句台词这么长?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背台词的能力特差,老忘记。导演不理睬她,照着念。* J+ z+ a  t3 E5 |. @
  信子说,以后台词改成是或不是就好了。
' o0 i( H' p1 x* g  导演说,那样的话,你就是一堆肉,不是明星。- K7 S/ Y# J9 f) ^2 f- h' C
  化妆师说,说得对。我只给明星化妆,不给一堆肉化妆。
9 c' a3 b' Y; j8 G  |  信子的一堆肉,我可是充满期待。看过无数次照片,我熟知信子肉体上下的沟壑。不久,我的手就能摸上去,我的脑袋就能埋进去,各位,我不是幸运男,谁是?$ R* {5 N: B" `4 j
  正式拍摄开始。片场一片安静。/ c2 z) q# x8 e
  第一个镜头,是信子坐在桃红色的长沙发上,一本正经地跟镜头外的男人交谈,算是接受采访,然后独自手淫。
! }" T% V9 V6 r4 v" d  信子进入角色,依次做规定动作,呻吟变成吼叫,双脚上下蹬。灯光强烈照射,我站得远,她身体的细部看不太清楚。我揍近摄影机,摄影师斜我一眼,嘴里嘟囔出什么。我看到了信子的阴道特写。粉红的双唇微启,挤开浅浅的阴毛。
/ \+ z8 K6 ?- y  z  她的手指拨动,插入,胯部挺起落下。' t2 g) `" J8 F' Z$ M$ p3 H
  我如此专注,肩膀被拍几次才反应过来。工作人员对进口努努嘴。那里站了一个长像普通的中年男子,肩挂简单的行囊。哦,这准是男优到了。
6 l$ b  W5 ~' K2 D4 g, _# c; ]$ m  信子的这场戏拍完,盒饭已送来,是吃午餐的时候。我跟信子和导演坐一起,一人一盘。信子重新做过头发,头上顶了几个发夹,披了一件薄褂子,露出半边胸脯。她面前放了一台手提电脑,她时不时敲几下键盘。) b2 @" g& t! E# B
  我们聊起来。我说,信子,你的日文很好听。$ m8 r; \& K7 \. L
  信子说,是嘛?她笑起来,露出微鼓的牙齿。
: i( a* N; V1 s- j3 P! H! q  导演说,她是江户之子。
# ]+ ]9 o% t! {& D  我一下反应不过来,问,什么是江户之子?1 j/ e0 R+ M2 z: _( j% x
  信子说,就是道地的东京人。我爷爷,我爷爷的爸爸,都是东京人。
# U7 k2 C* t5 v& A2 ?4 y, R  我问信子,拍电影紧张吗?
6 Q. Q0 R9 K4 C4 S4 z8 D9 l; K  信子说,不紧张。我好像是天生的演员。拍第一部,我一点不紧张,导演不是他,是另外一个导演--很生气,说这是你的处女秀,不紧张,不羞涩,哪里像处女?观众以为你是老江湖呐。9 U( ]2 o( N5 T" E5 Y1 H
  导演插进来,说,东京的女人厉害吧?
4 s8 P+ Q1 r, q* w9 Q! k8 r/ p6 I% q  信子说,不习惯的是,拍片的人挨太近,我们演员一不小心,会踢到摄影的脚。我拍的一部片子,剪辑没做好,我们在床垫上翻滚,镜头下端露出一支穿白袜子的脚,露一下就算了,观众不一定发现。它还不停地动,非要引起观众注意。' Z& d9 K$ N% m* z' S: ?$ F( j
  还有,我的身体飘着光板师的影子,像鬼影,胆小的观众会吓到的。, v+ E( M1 y  M8 v' j% a/ r
  导演说,一定是预算低的导演,没时间和预算多做剪辑。我拍的片子绝对不会犯这类失误。
3 L/ u! d; p  y( b/ p" u9 f2 ^9 x  这时,听到手机铃响,一个女人进来,把手机递给信子。她嗯哈听着,不忘往嘴里送吃的。
7 `" S7 C  ]  }* c  我小声问导演,她有男朋友吗?% y- I0 r! m* M& R) T
  导演摇头,说,不清楚。我们不打听演员的私事,我们行业的规矩,拍戏是工作,拍完就散夥,男女演员私底下不交往。就我对行业的了解,成人片女优不太可能有男朋友,不容易维持。我们日本男人,看A片的人数世界第一,让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的老婆当女优,很难做到。, e/ c5 K0 P  Y* E) d5 N
  信子收了手机,赶紧吃完。导演站起身,大声拍手,说,快点吃,要准备干活了。一个女助理围过来,为信子套上衣服,整理头发,一个女助理蹲在她前面,给她的阴部打粉上色,打完,给她喝了一大罐水。
7 t: u) F$ Z( ?7 e6 y/ u6 q7 z& z  导演对我小声说,信子的奶子不够大,先天条件不足,有的女人会隆胸,她不愿意,相信天然的就是好的。她能慢慢红起来,凭的是个性。) o7 q+ X6 h6 q$ J
  我问,一天能拍完吗?
7 u& L% i4 |# R' S; o  他说,我们八点钟开工准备,拍六场戏,顺利的话,下午六点收工,不顺利的话,得干到半夜。六个镜头,是我一天工作的极限。信子聪明,会做事,照目前进度,六点钟收工估计没问题。拖一天,就多一天的公寓租金,我们拖不起,投资方会发火。
( v) Q. J  ?1 p1 H3 h  信子换了贴身泳装,踩着高跟鞋来回走,导演捏着打印纸,跟她说戏。摄影师换了数码照相机,不停地给她拍照。我问边上的一个工作人员,拍照片干什么?, n9 d  X8 j0 |' Q6 d
  工作人员说,当DVD带的封面和宣传广告。现在拍,情绪饱满,上照。
( a# b" |+ ~9 _& N, x  忙过一阵,信子休息。即将跟他演对手戏的男优走过去,两人鞠躬,说「请多多关照」,我注意到,他们没有交换姓名。导演站中间,来回给他们说戏。男优四十来岁,瘦高个,脸颊修了鬓角。他不跟信子对视,面朝客厅,一劲点头。0 h% Q% O5 l3 U# P/ X
  他们的戏开拍。他们在门廊相拥,信子蹲下,解开他的裤裆,掏出他的阴茎。
5 \- V, o) f3 p) c  信子套弄几分钟,导演喊「停!」两个女助理赶快给信子送水送手纸。
; N' k$ D9 U. n, Y$ I% E$ W  男优面壁而立,粗粗喘气。导演脸色不太好看,冲着男优吼,今天你是怎么回事?才几分钟就要爆?我不叫停,你就要射了。你不行,我怎么往下拍?
' C, y3 j! r" ~# T  男优转过身,裤裆还敞开着,他说,对不起,对不起,我昨夜没睡好,精力不足。再给我几分钟,我一定恢复过来。
' w$ p4 U8 Q/ d7 L% l% h4 p  戏接着往下拍。他们倒在铺在地板的床垫上,四个拍片的男人围着,与他们相隔不到两米,摄影师和灯光师站得更近。一位女助理蹲在导演傍边,手提一个篮子,里面装了一卷卷手纸,饮料和保险套,随时送出去。摄影师不断调整角度和站姿,导演在白板子上写提示,举到摄影师脑后,让两个演员看。
  N7 Q9 q9 Z+ l+ e  K, z. Z5 m  做爱,是人性,本是最自然的行为,哪里需要导演?众目睽睽之下,跟着导演的指令,做爱就蜕变成做戏,不会演怎么行?4 B; x4 ]9 j& h( u2 D: z2 v
  男优射精,大功告成,披着袍子抽烟喝咖啡,然后穿起衣服,澡也不洗,领了当日的报酬,先告辞而去。他许是回家休整,许是奔另一个拍摄现场,路上没准儿往嘴里丢药。
5 J: {" @& S, K- p; T( c. \  信子的工作还没完。又一个男优到场,跟大家打招呼。他是中等个,肌肉发达,头发稍长,手指甲修剪整齐。他放下包,开始往外面搬行头,大大小小有好几套。准备停当,他坐到客厅的角落,边喝咖啡边玩手机。工作人员在卧室搭布景,将卧室改成酒店的房间。窗帘被完全遮盖,室内灯光通亮。6 U& ~0 u6 v- k. k: x; ?3 K. q
  接下来拍的是一场感情戏,节奏慢下来,两人大量地接吻,大量的喃喃低语。
* F# {4 M  k  F1 a* r/ ]3 }7 U+ W  信子更加入戏,眼光中流溢出爱意,她的哦哦叫唤听来更真实。她张开腿,等着男优进入,男优作「暂停」的手势,导演叫「停」。男优示意,他要喝水。
* k# N* U# p5 u' a  女助理赶忙递过去,借机抚平卷起的床单。
8 e1 d8 J8 e6 Z& }4 O  信子也要了饮料。两人亲昵地交谈。不知怎么搞的,我居然心生妒意,好像男优抢了我的女人。这个情感当然荒唐。这时,我可以理解,为什么女优留不住男友或者丈夫。
  ~+ u8 l  j! v4 I. |. h+ Z$ e  拍摄全部结束,男优得到一个信封,里面许是他当日的报酬。" R3 Q& N" b1 g5 I
  我问导演,DVD带什么时候上市,他说,他要剪辑,所有的关键部位要打马赛克,弄好送审查官过目,怎么算也得两个月。
4 @/ e2 T; k0 ?' U* a2 Q- R  r6 C  我为日本的观众感到悲哀。花钱买A片,却看不到女优的阴道。我远道而来,亲眼目睹全过程,幸运幸运。日本朋友,真不好意思。/ o" k8 [# _# U, U5 [: i
  随后,我和信子坐出租奔一家唱卡拉的练歌房。% U) {% s$ A9 X* g/ X& M, _
  她穿着超短裙,绦红的紧身上衣,黑筒靴,黑丝袜,背了赭色的软包。她化了淡妆,甚至没化妆,比我在片场见到的显年轻,稍稍有些羞怯。
) ~1 s- ?8 y1 n2 G4 s* R  练歌房外表轻佻,亮艳的色彩像儿童游乐场。踏入狭长的走廊,撕扯的破嗓音从几处飘至耳底。我们的歌房在中间。
) ~% a" b/ L9 P; `, O  信子在沙发上坐下来,褪掉发夹,让染成浅棕色的头发披下。我说,你很漂亮。她说,多谢多谢。她抽出手机,开始自拍。我也掏出手机,对着她拍。她拉拉蕾丝贴身内衣的上角,收腹,亮出雪白的半边胸部,说,拍这个。5 A1 r( f( v2 b4 h+ I% q
  拍完,我凑上前,搂住她亲吻,把她的手放到档处,让她触摸那里的硬朗。
  Q2 D6 ?8 W0 E0 R7 n8 R  她说,不行,这里不行。
- U0 ?8 ^4 S1 G  她挣脱身子,指着外面。3 z* D; \) W; k- }! H5 g
  歌房的玻璃门中间实,两边各有透明的长条,看得见过往行人的走动,他们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。
/ ?  E1 M# d- Q- y" Q. _  我心有不甘,将裤裆的拉链拉上拉下,脸上作痛苦表情。她掩嘴笑,说,我觉得你饿了。我们点餐吧。0 m! r4 I6 h( X" ^0 K7 t
  我确实饿了。肚子饿了,阴茎饿了,一个一个来吧。
" k% a8 ?4 k3 ?3 e9 c  f2 P1 P  她点了皮萨饼、啤酒和烤香肠。啤酒先上,我们捧杯,她喝得很猛,打了一个挺响的嗝,她掩嘴笑,连说对不起。她的手指尖长,修饰整齐,点了清淡的指甲油。
% Q: e8 f( A* w+ e/ r! Q  比萨饼和烤香肠上桌。我吃比萨,她吃香肠。香肠很长,她咬一口吐一下舌头,这个动作,由不得我产生联想,相像她口中的香肠其实就是我的阴茎。妈的,A片看太多,事事能往上头挂靠。我问,香肠好吃吗?
2 \1 J. F) d8 P+ D6 p9 n1 e5 c! `/ ]/ U  她点头,说,我喜欢吃烧烤。8 T5 P, o0 g6 Q; N$ W5 |3 x0 Y
  我说,吃的时候,会想到什么吗?
+ x9 T8 Q; k; O% C" Y: r; y  她停住,脸居然慢慢红起来。) ^( p2 A; Y7 u& e
  我问,哪个更好?
1 O/ l1 \! p3 ]7 n" x" ?- ?7 z' w& z1 e' x  她用力咬一口,说,当然这个好。这是爱好,那是工作。
  O% F# v: \  m1 d7 c  我说,等会儿,我们做那个,希望爱好和工作合二为一。6 A5 L: S. L' s4 s; b, r# f. M4 ^2 S
  吃完,我们唱歌。她点的多半是流行曲和动画片插曲。她的嗓子不够好,音调倒挺准,认真唱,头一啄一啄。6 i; d. K) f" \7 V& |- p$ Z
  我点的是日语老歌,要她唱给我听。这些歌,将我带回大学,带回意淫日本外教佳子的时光。据说她是日本间谍,我真不信,在一所大学,她能搞到什么情报呢?学生几点起床,老师一周几次政治学习?女间谍都跟色诱有关。佳子老师那么漂亮,色诱的成功率奇高吧。她要是相中我,我不知能挺住几秒钟。我想,超不过两秒钟。
% W& M# t8 y( @$ r' J2 M: P' x  我加点了几首英文歌,我们一起唱。英文歌都配了日语翻译,我唱英文,她唱日文。日文翻译简直是荒腔走板,可能是网路软体的杰作。我们唱得最开心,她笑得东倒西歪,我趁机压上去,亲吻,隔着衣服捏她的乳房。她撩起衣服,让我亲吻乳房。/ [4 o8 s% E$ k  n, R7 M9 i
  她了了几眼房门,解开我的裤裆,掏出我的阴茎,嘴唇裹上去。等它变硬,她帮我套上保险套,一支脚踏在椅子上,提起裙子,让我从后面捣入。她的身体一颠一颠,我的阴茎越发蓬勃。# b9 D) o4 z( q
  隔壁歌房的声音传来,无疑制造出更强的刺激。她禁不止尖叫一声,隔壁嘎然无声。我蒙住她的嘴巴,下面更加用力。
6 p/ ~" X2 x! A  到柜台付钱,收钱人的一脸狐疑,又拿我们没办法。走出练歌房,我想直接带她回酒店。转念一想,昨天跟岩佐晶的激战耗去相当体力,重新连续开战,欲望在,体力不一定跟得上。我向信子夸海口,今晚实现爱好和工作的完美结合,我还需要更多的喘息时间。
/ U& ^* V  S5 e7 y$ ^  我提议去六本木泡吧,她不太乐意,说那里都是外国人。我问,你不喜欢外国人?
% o: K- |, O5 E7 g' U  {& v; m+ W7 k+ F  她说,不喜欢,动不动就喝醉,身体还带艾滋。
9 X( s- w! o! p0 s  我说,他们那活儿可是了得。- P) P: S. f! d6 k3 c1 D4 b
  她说,没什么,大的小的,硬的就是好的。我们去居酒屋吧,场子不大,气氛温馨,日本人爱去。
0 d  v) o4 F# `8 q: ]/ _  我满口答应,说,你挑一家,我们去。
, q3 C! z: D* A  她戴上墨镜,指挥计程车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。小巷只有几家店开着,霓虹灯的灯光不显得张扬。居酒屋只有一个老板,带一个女招待。两人对我们打招呼,女招待的声音高飘,乐呵呵的样子。老板的眼睛闪了闪,怕是觉得信子眼熟。
, X6 _1 I# R* L. l/ \  我们坐上吧台,信子帮我点清酒兑乌龙茶,说这是日本男人的怪癖。我一点都不饿,她兴致高,又点了猪肉烧烤。我说,你的胃口真不错。
+ E6 ]: c% h9 N% A3 ^  她说,工作之外,我就爱吃,不怕胖;爱睡,怎么也睡不够。! p! A$ l. X+ ^) ~
  我的酒茶上来,老板陪我喝第一杯。信子说,陪喝第一杯,是不让客人有孤独感。
% d" I3 @1 Q& `) T" w  我想跟老板多说几句,见他腼腆得很,找他聊天,恐怕不合适。8 K" m6 e) \6 w8 T/ Y4 R9 K
  电视正在放棒球比赛,信子认真看了一会儿,对两个球队和战绩评论一番,老板跟着点头。我问,你喜欢棒球?
* ?# U8 `1 G' @+ L- P" V  她说,喜欢,中学的时候打过。! r! {  x  J1 {, z- G
  我打量着她的身体,说,你看起来很健康。. u: e1 g3 `2 U6 I+ N
  她说,对,我是体育高中毕业的,小时候学过芭蕾,学过体操,中学主攻滑冰。
# x. o/ d& Z  w1 @  我说,怎么没练下去?
5 k0 A! z/ B. u& {0 h  她拍拍大腿,嘻嘻笑着说,腿越练越粗,怕男生不喜欢。开玩笑啦,我们是女子中学,平时见不着男生。而且,我怕比赛,比赛前一个晚上,我一定失眠。+ g! f' t9 }) {; ?, U
  一上场,平时练的招儿出不来,小转体都会跌倒。
; J  F3 Q' [) _: c2 L  她的烤猪肉端上桌,她哟西哟西了好一阵。/ l6 c# y/ a' Z/ I( E/ y" N% j
  居酒屋面积小,除了吧台,只有一间雅座。雅座里人声鼎沸,坐了不少人,女招待不时进进出出,像是忙昏了头,不停地擦额头的汗。信子很同情她,说,我干过招待。别看就几桌客人,忙起来脚要断。
5 L# L' m9 g- H  我说,你心肠挺好。& P- a- L- V6 B$ r0 v' p/ u2 O" x6 e% A
  她说,不算好。我是孤僻的人,只希望别人听我,不喜欢听别人,可以说,从小就是以我为中心,小男孩给吓得够呛,有时候,连我自己都不喜欢。
+ f5 s/ c: y5 k1 R3 [# J  我说,你的个性适合当演员。
- t: s" N2 I  c' S& f3 {) }  她放下烤猪肉,抹一把嘴巴,拿起我的杯子喝一口,说,你说对了。刚出道的时候,我们一组人带着DVD带,去新宿闹区站街促销。她们脸薄,带子藏衣服里面,就是不敢拿出来,我没事,见男人就喊,请多关照,买我的带子,买一盒我送一条内裤给你。
8 O$ G. x: k1 I  我问,你带了那末多内裤?! Y$ ]5 A0 F8 u9 l* [) [
  她说,一条也送不掉。带子有人拿,内裤没人敢拿。你知道,日本男人,天性害羞,只能看A片。哼,没有我们,他们会活得更窝囊。- v* L5 U" x5 m! d; n
  想想有道理。
; e5 W' R; @8 `  F/ _% s  我说,你现在出名了,对自己挺满意吧?
% n/ W! ?# x7 D  她说,还不到时候。我不像别的女优,很少看自己的带子。我经常看,挑自己表演的毛病,给导演打电话,为不足之处道歉,表示下一部会更努力,争取做得更好。你想,那么多男人的快乐几秒钟就靠我的表演,我能不全力以赴吗?我出的带子,码在我的梳粧台上,天天看得见,给我激励。有时候,我偷偷去卖带子的店家,察看我的销售成绩。顾客经过我的带子,连停都不停,我真想拦住他,问他为什么不买?6 V! I. y, j+ @2 n) n- a
  我问,你的梦想是什么?
5 E) E0 _/ p4 g: h1 {- Q$ @; r  她压低声音,说,出名,很出名,让天下的男人冲着我打飞机。
1 ^' e2 Z& n# v7 c6 N  我举杯,一脸肃穆地对她说,加油。你一定能成功。& Y3 ?7 Z  q9 ~& ]3 l0 O! {
  她说,其实,我真的有些名气。我去过台湾。" `) e2 ~8 C: c8 [
  我手,哦,那一定很有趣。
2 @3 t8 z, S6 \" e* d4 h  她说,太有趣了。我们一行四人,跟了六个保镖。签名会上,粉丝的队伍排到书店外头,我死劲签,忙得没时间上厕所。报纸杂志电视台,一家接一家采访。8 |" g+ T# z+ k, W
  活动结束,我累得站不起来,心里面却是喜滋滋的。我自问,我是谁?是不是成了大人物?要不,怎么有这么多粉丝?那种场面真的激励人,我头一次感到,我入对了行,我的人生出现亮点。回到日本,我开了一个中文的部落格和推特,当天就有好几千人点击我的推特。9 z, y/ _8 F' _# T) u  ], V
  我问,现在的点击更高吧?  B* `4 ]0 ]" e% `
  她摇摇头,说,差不多。我不懂中文,他们写什么我看不懂。我用过网上免费翻译软体,翻出来都是胡话。# T- L. `, y& w# F
  我建议道,你还可以考虑开发中国。知道苍井空吧,她在中国可红了。
; ?, L  z- H! Q7 k  她说,对呀,那么多人,苍君给我这么一点点粉丝够了。1 [0 g1 i; m& }/ m  G2 T
  她伸出小指,用拇指划出一小截。她说,唉,我恐怕追不上她。要出国,就要乘飞机。我特别怕乘飞机。起飞降落还凑合,高空飞行的时候,我特别紧张,一直担心发动机头会不会脱落,飞机会不会掉下去。去外景,我不怕脱衣服,特别怕躺沙滩听浪涛声,砰砰砰的涛声让我想呕吐。
9 y; c! E, S0 ]2 H  我说,你容易晕机晕船。
8 ]) J: o! @. r3 T/ n; _  她说,难说。去游乐场玩水滑,多高的梯子也不怕。嘻嘻,想起来真好玩,玩水滑,我的泳装这里漏光那里漏光,滑过几次,发现好多男孩不滑了,等在梯子边,等着看我的漏光。5 y0 K" i" |' ]7 c. W" C
  我们压低声音,接近窃窃私语,我发现,居酒屋老板干活开始丢三落四,显然,他在偷听。我想,跟信子聊当然愉快,一直呆在居酒屋可不行,光说不练非君子也。! H4 f; W: {' p; ^' k
  我说,还要吃什么?
. L. C5 Q) s( H  她擦擦手,说,吃太饱了。- d+ ~( T/ L/ k( _
  正结帐,雅座的人正好出来。他们一群人,有男有女,一个男人随便瞧我们一眼,忍不住「咦」了一声,接着跟他的夥伴交谈了几句,走过来,对信子说,我们认识你,是你的忠实粉丝,可以跟我合个影吗?信子点头,从包里掏出补妆镜,对自己整理一番。她悄悄地说,这个男人一定看了很多很多A片,居然认得出我。( |( C2 I2 B5 [4 P8 i* m2 S
  男人合完影,他的同伴也要合,一个接一个。信子微笑着,打出V形手势。
2 q# q& U5 `1 d4 m5 i' G  她的面相秀丽清新,她的肢体动作自然,哪里像拍A片的女优?# N8 l& `, Z% S
  客人满意而去,老板悄悄走过来,说,跟我也合一张?信子说,可以。老板激动得声音变调,说,多谢多谢,我要把照片挂起来。你们今天吃的这顿,不用付钱,算是我请客。
' H* w2 ?0 R+ Y" u  女招待给他俩拍照,老板太紧张,眼睛滴溜溜地瞎转,不停地干咳。招待说,老板,照片挂出来,我们店的生意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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